“只有20余萬的經濟糾紛,為何要我賠償近300萬元?”原杭州匯晶圖文制作有限公司 (已注銷)法人杜娟近來一直為官司所困,而這起官司緣于8年前。
一審判決賠償296萬
杭州匯晶圖文是一家規模并不大的文印店,經營范圍包含打字、復印及圖文制作等,2004年公司因故注銷。
杜鵑告訴 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,2002年9月,杭州匯晶圖文與富士施樂公司簽訂《按張收費銷售合同》,根據合同約定由富士施樂提供兩臺配套器材,杭州匯晶圖文承諾每月至少打印5萬張,并支付基本費用每期(即每月)7.4萬元,合同期限為60個月。
“這份合同讓富士‘旱澇保收’,不管能否達到規定的業務量,每月至少得支付7.4萬元。”杜娟說,在合同履行了20個月左右時,匯晶公司因故即未再支付每月的基本款項,“機器的質量一直不穩定,經常故障,相關人員也經常變更,我們撥打維修電話經常找不到負責人。”
而更重要的一點,此后的復印市場價格發生了很大變化。“我們當初與富士施樂公司簽約,收費標準按照1.6元/張,后來我們發現,公司其他圖文簽約的合同上按照0.9元/張甚至更低的價格執行。我們向富士施樂公司反映,一直沒能有效解決。”杜娟說,雙方矛盾由此而發,從2004年7月開始,匯晶公司停止付款,在3個月之后結賬期,也就是2004年10月份開始,富士施樂方面停止了日常維護、提供耗材等服務。換句話說,在原匯晶圖文制作有限公司拖欠了3個月的錢款后,富士公司方面停止了機器運轉。
一晃5年過去了,杜娟說,富士施樂除了在2008年控告其合同詐騙外(上海警方后作出《不予立案通知書》),沒有提出任何交涉。
但在2009年3月,富士施樂公司向法院提起訴訟,索賠304萬元。當年11月,上海浦東新區法院作出一審判決,包括杜娟在內的兩名原股東被判償付富士施樂公司296萬元。
合同性質成焦點
因不服一審判決,杜娟隨后提起上訴,雙方當初所簽《按張收費銷售合同》的性質成為焦點。
據了解,一審期間,富士施樂起先認為,雙方存在設備的買賣合同關系,合同約定分60個月付款,買方每月支付7.4萬元。杜娟的代理律師則認為,雙方是租賃合同關系,每月所付的7.4萬元并非購機款,而是使用機器所產生的收費。
在一審質證階段,針對上述說法,富士施樂又表示,“如果被告(杜娟)認為本案是租賃合同,原告(富士施樂)沒有異議。”然而在判決書中,上海浦東新區法院依然將其認定為買賣合同。
昨日(4月7日),富士施樂中國公司新聞發言人梁女士在接受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采訪時表示,因為官司正在審理過程中,公司方面暫不發表任何意見。
格式合同涉嫌霸王條款?
而《按張收費銷售合同》內的另一項條款,也格外引人關注。該條款指出,“客戶在此承諾,如其未經富士施樂同意而提前終止執行本合同,客戶應承擔整個合同期內本應支付的所有 ‘每期基本支付額’的余額的總和。”
根據判決書顯示,上海浦東新區法院由此認為,“買方應當支付每期基本支付額是毋庸置疑的”,并據此判決,被告杜娟等人償付富士施樂公司基本支付額296萬元。
“由于質量糾紛,當初僅僅拖延支付了3個月的費用,涉及的金額只有20余萬,判決卻要我賠出并未實際履約的40個月的支付額!”杜娟無法接受這一判決,她認為富士施樂在格式合同中設置對客戶極為不利的內容,這明顯有失公平。
據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了解,這些年來,富士施樂與客戶間的經濟糾紛很多,但都以勝訴告終。而在杜娟案的同時,仍有其他圖文老板與富士施樂正在進行訴訟。
作為一位數碼打印的業內資深人士,曾擔任富士施樂前身施樂(中國)有限公司廣東市場部經理的楊偉光向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透露了富士施樂公司的一些內幕。楊偉光介紹,由于當時中國數碼打印市場不成熟,沒有獨立的第三方維修機構,導致客戶使用富士施樂公司產品必須依靠該公司的維修,這種極高的市場壟斷造成富士施樂公司內部的腐敗和管理不善。“舉例來講,維修人員非常不負責任,他們維修時可以隨意拆換零件,然后將客戶機器的新零件再轉賣出去;或者故意留有隱患,從而在競爭對手處獲得好處。”
北京集佳律師事務所律師張亞洲對此表示,原告制訂了這樣一份模棱兩可、語焉不詳,并被媒體多次曝光的格式合同,其原因和動機不免令人生疑,法院有能力也有義務查明真相并依法定性。
轉自:每日經濟新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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